在泰州上学后,因为地域文化特色,我对戏曲的接触比以前更多了。我曾经参加过几次学校举办的艺术展演,欣赏到了很多戏曲的表演。不同的唱腔、生动的妆容、精湛的表演,都让我感受到了戏曲的魅力。开设古代戏曲研究这门课程后,我对戏曲的起源问题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关于戏曲的起源,学术界有很多观点,其中“祭祀仪式说”“王宫俳优说”“傀儡影戏说”“古印度梵剧说”等看法尤其广泛深远。
对现代人来说,原始宗教仪式好像一直有着某种神秘色彩,现在我们还可以在一些影视剧中看到祭祀仪式的片段。当青铜编钟的音波与巫祝的咒语在空中交织,当戴着兽面纹面具的祭司挥动帛幡,整个部族在迷狂的集体意识中战栗。那些重复的肢体动作、循环的祝祷词句,或许就在时光中逐渐沉淀为如今戏曲的身段与唱腔。虽然戏曲起源于祭祀仪式的论断是不成立的,但我想那些仪式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戏曲的前身,包含着人类的审美意识与美好期盼。
如果“祭祀仪式说”是带有一定神性色彩的,那“王宫俳优说”便充满了民间色彩。春秋战国的高台殿宇间,倡优们用狡黠的眉眼解构着庄严。楚庄王面前的优孟披着故相孙叔敖的衣冠,以戏谑姿态讽谏朝政。在权力与民生的夹缝中,俳优们用肉身作盾,让笑声成为刺破虚伪的利刃。他们或笑谑,或歌舞,或弹奏,俳优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做着他们的贡献。在他们的表情、动作中,我们看到了民间蓬勃的生命力。即使他们的模仿不是为了创造艺术形象,不同于戏剧表演规定情景中的角色转换,但让我们意识到千年之前,就有如此精彩的表演。
还有“傀儡影戏说”“古印度梵剧说”都有或错误或存疑的地方,但这些论断代表着学者们不断求实的态度和治学精神,都让我们了解到了不一样的文化,让我们在否定中始终保持着对戏曲起源问题的好奇,让我们更加热爱戏曲文化。
站在当代剧场,看舞台上的水袖翻飞,我们仿佛还能听见远古祭坛上的骨笛声,看见俳优狡黠的笑容。对待戏曲的起源问题,我们要科学严谨,继续探索背后的答案。戏曲是流动的、生长的,在今天这个时代,我们看到了古老灵魂的新生,也希望千年之后,戏曲继续绽放出新的生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