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风裹着山野的湿润气息,漫过平江余坪镇的青瓦白墙,也吹开了我作为湖南师范大学“奋楫者”实践团一员、华中夏令营萤火虫班班主任的暑期篇章。当行李箱的滚轮在乡间小路留下浅痕,我便知晓,这场以“推普”为名的旅程,是与萤火虫班孩子们的双向奔赴——我要带着融合《大学》《中庸》片段的推普课堂,在乡音与通用语的交织里,为华中小学的夏天点亮一束语言与文化共燃的光。
初到余坪镇,连绵青山与田垄稻浪间,村民方言里满是生活的鲜活,却也藏着普通话普及的缺口:村口小卖部李阿姨对着外地游客比划半天,才说清矿泉水价格;镇口王爷爷删改语音时念叨“怕深圳的娃听不清”;就连初遇的萤火虫班孩子,用方言问好后,被问“想不想用普通话讲家乡故事”时,都攥着衣角低下头。这些瞬间让我笃定:作为实践团成员,要摸清推普需求;作为班主任,更要让华中小学的课堂既帮孩子说好普通话,也让《大学》《中庸》里的浅白道理,悄悄住进他们心里。

我们的调研没走“发问卷、收数据”的寻常路,而是带着“懂余坪,更懂萤火虫班孩子”的心思,往田间地头、村民家里去。晒谷场边,老农张伯伯说去年去县城医院讲“脚杆疼”,医生听不懂,耽误了挂号——这让我想起班里小宇总帮爷爷给爸妈当“翻译”;村口槐树下,返乡创业的小林哥说曾把“定金”说成“押金”,差点闹误会,“娃早点学好普通话,走出去少走弯路”。这些故事,都成了推普课堂设计的注脚,也让我确定,要在华中小学的课堂里穿插《大学》《中庸》的短句,帮孩子理解“好好说话”的意义。
调研间隙,我总在灯下翻看萤火虫班名单,琢磨着华中小学推普课堂的节奏:不能照搬拼音教学,要从孩子熟悉的乡野事物切入,再悄悄融入经典片段。就像《中庸》“循序渐进”的道理,我在教案上标注:讲稻田时,先让孩子用普通话描述稻子颜色,再带出“物有本末”,告诉他们说话要先讲重要的事,别人才懂;聊帮家人干活时,提一句“诚意正心”,真诚做事,用普通话把心意说出来,家人更开心。这些设计,只为让经典不突兀,与推普自然融合,更贴合华中小学孩子们的认知。
终于到了萤火虫班在华中小学开课的日子。五十多个孩子背着小书包,坐在熟悉的教室里,眼神满是好奇与羞怯。我拿着《大学之道》,让孩子们跟着我大声诵读。前排的乐彤攥着铅笔头,嘴唇动了动又停下,后排的乐歆抱着书包带,眼睛盯着我手里的书,像盯着田埂上刚开的野菊花。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……”

作为实践团成员,调研让我懂了乡村推普的意义;作为班主任,与孩子在华中小学的朝夕相处,让我明白推普课堂的真谛——不是灌输,而是陪伴。课后,宇轩拉着我衣角用普通话说:“以后打电话给爸妈,要讲在华中小学上课的事,还要说课堂上学的小故事。”还有一次,孩子学会朗诵“稻花香里说丰年”,拉着我去华中小学附近的田埂边大声念,还不忘补一句“这就是‘万物并育’呀”。风吹稻浪的声音混着孩子的朗诵,成了华中小学周边最动人的旋律。
这段推普之旅,是我作为实践团成员的成长,更是作为萤火虫班班主任的蜕变。从前备课总想着“讲清知识点”,到了华中小学才懂,课堂要“让孩子愿意听、愿意说”。深夜和队友打磨课件时,会想起孩子在华中小学课堂上的笑脸,琢磨着第二天加什么游戏;整理调研数据时,会调整经典片段的用量,怕孩子觉得枯燥。那些曾抽象的“修身”“济世”,如今有了具体模样:“修身”是我耐心陪伴孩子,在华中小学的课堂里打磨课程、提升自己;“济世”是用推普课堂帮孩子打开语言大门,让他们既会说普通话走向外界,也能懂几句经典扎根故土。

回望在余坪镇的日子,太多与华中小学相关的画面难忘:深夜里和队友一起打磨华中小学推普课课件的灯光,孩子在华中小学教室念经典时认真蹙起的眉头,村民从“推普没用”到“娃在华中小学学得好、懂道理”的转变,田埂边的朗诵声,课后孩子围着我在华中小学操场用普通话分享小事的热闹……这些片段像星星,缀满暑期天空。
未来,我会带着这次实践的收获,继续优化推普课堂——既保留经典的温度,又聚焦华中小学孩子们的语言需求。“人一能之,己百之。”或许我们的力量有限,但只要坚持,定能让更多乡村孩子说好普通话,让语言之花在乡村振兴的土壤里绽放。而作为萤火虫班班主任、在华中小学授课的经历,会是我成长的“指南针”,提醒我以诚意对待每一堂课、每一个孩子,在服务社会中书写有温度的青春。